【DBH】家务安卓使用指南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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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用脸颊蹭哈蒙德的脸颊，拜託，想拥有一隻巨型仓鼠
我可以在主选单看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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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和汉克进入了马丁宅。这是栋不小的别墅，虽然还不到蓝血事件戴维斯家的规模，但它还是拥有八个卧房、一个与餐厅相通的硕大起居室、书房、泳池与桌球间。
老罗伯特显然有着他自己别具一格的审美观，当人类与仿生人进门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大理石孔雀雕像。鸟类无机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来人，像是在审视或警告所有胆敢踏进这栋房子的访客。
「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想说这个品味真是，」警探思考了一下，「独特。」
没有安装审美插件（衣着用，从色彩搭配等的统计学角度协助主人选择造型）、觉醒后也没对美学产生任何兴趣的警用仿生人没搭话。这些人类的个体差异通常被他归在「人类的多样性」里，唯一对审美的概念只有大众认为的「正常」与「不正常」──像是不能拿海滩裤配衬衫，或是凉鞋内穿袜。整洁有序对他来说重要得多，但如果以普罗标准来判断，眼前这个雕像的确算不上「正常」，但偏差值在15%以内，康纳觉得这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
汉克没继续发表意见，带着康纳直奔楼上走廊底端的主卧。这是他们匆忙赶来的主要目的：老罗伯特的电脑。
原先警方认为这是场入室抢劫引发的悲剧，因此汉克并没有多去关注死者电脑中的数据，只在鉴识人员粗略地扫过一遍后看过那标着「无异状」的报告。但现在在案情显然并不是这么简单的状态下，争分夺秒地去抢救任何有可能仍存在的证据就是他们的第一要务：莱拉负责弄出那支老罗伯特的旧手机，而康纳则是来想办法摸出死者的电脑有没有任何隐藏信息。
……没错，主体是康纳而不是汉克。你总不能期待一个除了一般开机上网外什么都不会的警察来干这个。
警探在进屋前就戴上了鉴识手套。他按下主机的电源键，然后错身把屏幕前的位置让给了能帮他解决种种小问题的仿生人。
康纳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向前一步接替了他人类搭档的工作。他的双手退去了皮肤涂层，复盖在电脑触控的虚拟键盘上。
主机防火墙突破──口令破解──管理器登录成功。
「我们迟了，汉克。」仿生人说，屏幕上是全数重置的本机信息，「格式化──再一次的。」
「该死，」棕发警探往空气中挥了一拳。几天前他来到现场侦查时这台电脑一切正常，没被动过，鉴识小组为了保险起见的搜索也只得到一般使用的痕迹，所以汉克一时间并没有把这起案件往入室抢劫以外的方向想──想来这也是他们的目的。
经过上次灭口的经验，这次他们十分小心，甚至想到了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屋内。若不是凶手惊动了死者，甚至还失手在矮柜上留下了血液，这个案子可能还会被当作一个独居老人的不走运，在他高阶型号的看护仿生人照料下还是依旧抢救不及、发病死亡。
不管是汉克还是康纳都不想就这么双手空空地离开。在确定电脑硬盘已经彻底无法抢救后，人类和仿生人开始了搜索。
老罗伯特奇特的首选在屋内处处都留下了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各种动物的雕像冷漠地伫立着，它们看来极为真实，却也同时特别无机。
「这些雕像……特别不像活的。」汉克在研究一座小鹿雕像时说，「当然不是要说它们该动起来，但──老罗伯特这栋房子里的这些，真的特别像已经死去的尸体。」
「这个雕像的质地是大理石。」康纳在检测后回答，得到了汉克一个「我当然知道」的眼光。但在警探刚要开口说什么之前，仿生人就盯着某个雕像顿住了。
「等等，汉克？」
「不会真的有尸体吧？」汉克讶异地挑眉问道。
「不是，但……」康纳走近了一座位在房间角落的棕熊雕塑，伸手拨弄了某个地方。
喀擦。一个极为细小的机关运作声后，那个雕像的基座分离出一个暗槽，康纳从里面拿出了一叠收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和一个发绣的饼干铁盒。
汉克走到康纳身边看他翻阅那些纸张，那是一叠奖状，全部属于小罗伯特．马丁，但只保存了从小学直到中学的部分，也不知道之后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被老罗伯特收入，还是真的就没了。
安卓打开了那个铁盒，里头全是一些意义不明的小东西。汉克站在他的身旁，目光复杂地看着铁盒里的物品：不知从何处拆下的钮扣、孩子的小玩具车、写着「给爸爸」的卡片……它们大多被摩娑地十分光滑。
「他一定很想他。」人类说。「……带给老罗伯特吧。」
康纳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留下铁盒，把奖状放了回去，又把雕像恢复。一种奇怪的氛围包围了他们，过了许久后警探才重新打开了话题。
「康纳，」汉克在查看老罗伯特的书柜时问道，「你刚才说小罗伯特死亡的现场那个开毒趴的也在？」
「是的，威廉．拉格伦当时因此做了笔录，也留下了毒品前科。」他的仿生人回答，「那也是场毒品狂欢。我调阅了文件库，当时封存的笔录中里那些年轻人的供词十分统一，只说他们玩得太疯了。但从纪录上小罗伯特尸检验出的毒品浓度来看，我觉得应该没那么单纯──那可能是一场谋杀，但这点被压了下来，最后以年轻人吸毒致死锁案。」
汉克听完，还没为挖到了更深的消息感到高兴，就先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康纳到底为什么能抓准他回家时间煮饭的秘密：「……当时他们做笔录的监控还在吗？」
「不在了，我以为你知道没有意外状况的话，警局里的监控纪录只保存两年？而且我不觉得当时的影像能提供什么额外信息。」康纳毫无戒心地说。
OK，猜测证实了。汉克一脸冷漠地想。
但现在并不是询问这个的好时机，警探在心中给仿生人记了一笔，回身开了下一个抽屉。
而康纳在反射性地回答完警探的问题后才发现自己被套了话。他偏头偷偷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人类，在等了三秒对方没继续开口后，决定也当作没事，接着说道：「老罗伯特有一定的机率和拉格伦有仇，如果他知道自己儿子的确切死因的话。有时候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我们或许能从这个方向查起。」
「这个小问题你解决不了了？」
「不行，这是别人生活中的小问题了。」康纳回答。
哇喔，竟然有幽默感。警探看了仿生人一眼。
这问题康纳还真解决不了，所有有电子化纪录在案的信息他都可以想办法调阅，但这种太过人际社会性的数据显然不会被写成文字存储，所以只能靠他们亲自去查。
在搜索全屋没发现其它有价值的信息后，康纳就和汉克一起离开了马丁宅。这时候已经几近日落，原本下了整天的雪也不知在何时停了，远方轮廓难得清晰的夕阳把云层染上了一层浓烈的血色。
汉克不知为何看了天际许久，才转身上车。
圣诞新年假期（早就）开始了。在手上仍有案件的状态下，警探原本打算以案子优先，但由于出现了不能在警局内光明正大地查案的意外，他不得已也只能跟着放假了。
汉克现在在跟时间赛跑。他在赌，赌自己能在对方发现、将路堵死之前，揭开他们的面具，同时查到明确到足以将他们定罪的证据。他无法反抗警局上层派下的任务，但是能想办法让罪犯在逃脱前无法抵赖。
在假期中，汉克和康纳终于搞清楚了小罗伯特和拉格伦的关系。他们是大学校友，但并不同届。那两人具体如何认识的并无法得知，但一问起，众人对小罗伯特的印象大多是「跟在格拉伦后头的那个」，甚至连「朋友」这个词都不会用上。
但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再问不到了。汉克经过评量，觉得贸然去向小罗伯特死亡的那场派对参与者询问风险过高，便先将目光转到了威廉．拉格伦本人上。
威廉．拉格伦的基本数据不难查，他的父亲是个颇具知名度的商人，做些房地产的买卖，家产颇丰。但威廉．拉格伦并没有学到他父亲在商业上的才能，反而从记录上来看许久之前就有了毒品前科，而且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被警方抓获，但从其它人的笔录来看，他似乎是他社交圈中的「药头」。
问题是，他的药都从哪里来的？
汉克突然想起了许多个月之前，他在彼得罗夫，那个毒贩招供的时候曾经怀疑过的用词──
『对方是一个来赌博的富家公子，他想在当天晚上开一个派对。在下午接到这个命令后，我随手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柯瑞．布朗。』
如果，威廉．拉格伦不单纯是个「客户」呢？或许是和毒贩高层关系良好，也有可能彼得罗夫就是直接收到他的命令，不然没理由一个单纯的购毒生意需要这样层层传递。
但是他拥有什么？毒犯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他的社会地位？但他只是个享受父亲荫庇的富豪儿子，至少就当前，汉克没有发现任何足以他得到毒犯另眼相看的本事。
要得到这个答案，或许还得从彼得罗夫那边下手。
彼得罗夫经过这几个月，已经经过审判入狱服刑。要找他虽然容易，但实在难说「他们」有没有让眼睛看着这个终究还是出卖了同伴的俄罗斯裔男人。
但在衡量过风险后，汉克认为这是一项重要到足以让他冒险的情报。而当他在通知康纳自己要出门时，却发现对方已经穿好了外套，正在往额角贴创可贴。
……这个家伙一点掩饰的欲望都没有了。
「……好了吗，走吧。」汉克最后说。
见到彼得罗夫没想像中难，至少比警探原本预期的还要容易。对方没被牢牢控制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这除了代表取得情报的希望之外，也代表了「他们」的势力没真像当时毒犯预期的一样入侵监狱。
好当然也有坏，在见到彼得罗夫后，无论汉克怎么威逼利诱，都撬不开他那张紧闭的嘴。
不像上次，这次警探没有足够的筹码。
汉克啧了一声，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使用些特殊手段，就感觉到他家家务安卓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换他来。
是的，没错，示意换他来。而且汉克实在有点惊讶自己竟然看得懂那个举动中的意思，甚至还真的站了起来。
康纳接替了汉克的位置。
然后，安德森警探，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家居仿生人一张一驰、把审问的技巧用得淋漓尽致，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拉出了彼得罗夫家中的状况，威胁利诱并下，最后直接从对方的口中挖出了关键性的信息：虽然并未被明确地告知过，但种种迹象让彼得罗夫推断，站在威廉．拉格伦身后的就是阿曼．拉格伦，小格拉伦的父亲，那个成功的建筑商。
「我原本不知道，」他说，「直到胜利之星酒店那件事，我才隐约猜到了阿曼．拉格伦和我们的关系──小格拉伦的身分相比是客户，更像我们的上层。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另眼相待，并且次次讨要毒品都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在那次之前，我曾经见过盖佐．费克特一面，也正是那次我意外得知就是他扶植起我们首领。当时他正在和小拉格伦交谈，态度显然很熟稔。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在事后被告知那是个重要人物，与小格拉伦同样重要。
「但是在接到警告电话时我被告知如果有必要，保全费克特优先。因为『威廉．拉格伦无论如何都会被捞出来，但费克特绝对不能暴露，他手上握着的东西太多了』。
「那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威廉．拉格伦在如此没有价值的状态下，却还能被无条件优待？血缘大概就是最好的解释。」
说完，彼得罗夫就拒绝再说任何一句话。
汉克看到他的安卓用了一个冷酷的表情审视了罪犯许久，最后才起身说他结束了。
问到的信息比想像中多。除了拉格伦父子之外，意外得到了他们与费克特的关系──不过方才听到的那些全都无法当作证据，除了没有决定性的物证之外，彼得罗夫的「推测」可不能让他充做人证，以污点证人身分得到减刑。
喔对，这是方才康纳提出来说服彼得罗夫的理由之一，警探看了坐在副驾的仿生人一眼，实在忍不住想称赞他。聪明、狡猾、巧舌如簧，这些特质合着听起来似乎不是好事，但若是用在审讯上，那绝对会是个最优秀的谈判家。
「康纳，」汉克唤道，「做得好。」
然后在余光中，他看到康纳愣了一下，像从未被如此称赞过般顿住了。好一会后仿生人才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高兴的表情──那双褐色的眼睛弯了起来。
「能帮上你的忙……我很高兴。」康纳说。他看起来真的非常真心实意，好像能帮到他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汉克真不知道康纳以前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开窍」，或说「拥有情感」应该是有一段时间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从康纳一开始来到他身边就经常在某些事情上不自觉地出格（特别是与他相关的那些，不过汉克并不知道原因），只是多少被掩饰了。
康纳当时的表现明显不像才刚拥有自我意识的生命。因此汉克觉得自己应该能合理推断，他这个仿生人应该已经「醒」了许久──但是在这个状态下，康纳却还是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称赞就感到高兴，像那是多么稀少而珍贵的礼物被偶然地送给了他。
汉克想起了自己阳光与树苗的理论，或许他猜测他之前长于黑暗真的是最接近真实的那个答案。
「彼得罗夫的说法有很高的机率正确，」似乎是见他一直不说话，康纳在车内的一片寂静中开口说道，「胜利之星背后的主人就是阿曼．拉格伦。虽然酒店的负责人填的不是他的名字，但我查了一下，那个负责人同时也是拉格伦众多产业的经营者。」
警探把注意力拉了回来：「这就有道理了，看样子小拉格伦选在胜利之星开派对并不是随机的选择，就是不知道他和费克特出现在那是否有关。」
「汉克……另外一件事，」在沉默了数秒后康纳的指示灯转着黄圈，偏过头直直看向警探。「我发现上次的事件后小拉格伦并没有留下任何犯罪信息，文件中留下的结案报告标记的是『误报』──他们只是在里头抽大麻。」
汉克闻言皱了皱眉，「我那时在取得相关证词后就把这件事交给了缉毒组。」
「是的，然后红冰就变成了合法大麻。」
棕发的警察啧了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我们内部绝对有问题。不是不知何处埋着他们的人，就是他们掌握了权力……」
「──更糟的是，都有。汉克。」仿生人说，「从当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机率不小，至少有76%的可能。」
「操，」汉克结论。
「操！」收假后的第一天，安德森警探的大吼声直接穿透了那扇厚实的门，从里奇队长的办公室中传出来：「又他妈自首！这种自首你会信？！」
「但他就是来了，」布兰登．里奇回答，「犯人已经到案，我们不用再查下去了。你知道的，安德森。」
「不用？是有人让我们不用吧！你能想像这样未来还要被掩盖多少真相？有多少罪恶就这样被阴影掩藏？你忍得了我忍不了！」
「安德森警探！慎言！」里奇喝道，向前逼近了气愤的警探，低声把话继续了下去：「你还不懂吗？这不是我们能抗衡的。你看看缉毒组在这几年里都变成了什么样子，老人和小孩，不是胸无大志就是莽撞猛冲，这就很能体现他们的立场。」
汉克听完里奇的话后沉默了数秒，微微眯了眼睛。
他又大声和里奇队长争论了好几句，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句比一句语气激烈。最后警探气愤地把自己摔进里奇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发出了连门外都能听到的刺耳噪音，但相对的，最后他说出的话声却是十分低微：「……我才查到多少，他们就这么快反应过来直接把路堵死？」
里奇队长响应的声音也没比他大多少，「已经足够多了，多到他们觉得害怕。」
这句话过后，他们都沉默了许久。
「如果你想继续留在警局就到这里停手，」里奇在一片寂静中开口说道，「如果你还固执地想坚持下去，我觉得你还是别当警察比较安全。」
闻言，汉克考虑了一下。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掏出了自己的警徽和配枪，用力摔到桌上。
「操你的，这破烂警察谁爱当！」他大声骂完，转身就要往外走，但却被里奇队长按住了肩膀。
「接下来你孤立无援，汉克。」布兰登低声说，抓起桌上汉克的配枪往他手里塞。「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无法替你说出来。身为朋友我希望你不去，但身为警察和你的队长，汉克，这是我们的理想和正义，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安德森警探从那间办公室走了出来，整个警局都听到了他在里面对里奇队长的怒吼──喔，现在可不能叫他「安德森警探」了。
许多人都担忧地望向了汉克的方向，好几个年轻的刑警都有些蠢蠢欲动，似是想过去对安德森警探（他们暂时还是改不了口）说些什么。但在他们行动前，成熟的女士首先有了动作：莱拉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走到了汉克的位置旁。他正拿着不知从何处找到的纸箱把自己的东西往里头扔，一张英俊的脸绷着，手中的动作碰碰作响。
「汉克，」莱拉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
「不突然，」汉克截断了她的话，「我不满很久了，莱拉。现在只是终于想通，离开这里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但或许能选个比较温和的方式……」
「我做不到，这样最好。」前警探果决地拒绝道，随后又软下语气对莱拉说：「莱拉，妳要退休了。我的事妳就别管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妳的。」
莱拉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不解他的选择，但在又和汉克交谈了几句后就回到了位置上，其它警察见状也没有上前。终于，高大的棕发男人把东西收拾完毕，又随便打了篇措辞敷衍的离职报告递出（花了不过五分钟，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在打字上），没和任何人告别就拿起了自己的箱子就往外走。
此时原本放弃劝说，回到位置上的莱拉追了过来，把一包东西塞进了汉克的纸箱：「圣诞礼物，原本今天想让你转交给康纳的，瞧你平常都给他穿什么。圣诞虽过了，但现在或许还不迟。再见，汉克，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汉克向她颔首，轻声道了别。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局。
汉克在等待绿灯时掏出了莱拉最后交给他的那个纸袋。他从里面抽出了一条崭新的围巾，和一张属名莱拉，写着「康纳，圣诞快乐」的小卡。
前警探抖开了折得整齐的围巾，随着他的动作，围巾中掉出了一支装在证物袋里，款式型号十分老旧的手机。
……不，莱拉到底对康纳穿他的旧外套有什么意见，而且那家伙不围围巾也不是他的问题啊！怎么一副像康纳穿不暖是他虐待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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