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H】家务安卓使用指南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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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开头一样但我没贴错章，因为醒来后被上章割到眼睛，觉得写得太烂重写啦。拜託大家回去再看一眼
重新声明：HE，什麽都不用怕 (*ﾟ∀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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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飘着雪。明亮的光束投射而下，他的周围似乎有许多人。汉克没往四周看，但他知道每个人都专注地抬头望向前方空无一人的高台。
他站在人群的这头，身旁是一条白雪铺成的路。
「走吧，做你该做的事。」他听见自己说，手里牵着一个孩子。
康纳那家伙直到现在都不露出一个感性一点的表情，连点头都没，只回了身就走。
他目送他走远，沿着那条惨白的长路爬上高台。聚光灯打下的光太强了，他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是他的五官都在强光中变得模糊。汉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身边的人群一样望着台上，但他就是一直看着，一直看到上头的人影掏出了一把枪，顶住了自己的下颚──
「砰！」
汉克在沙发上被电视发出的巨响吓醒。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就睡在这里，汉克呼出一口气，用双掌用力摩搓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缓了好一会儿后，汉克才想起要把睡前忘了关的电视关上。
他从沙发的缝隙中找到了遥控，刚要按下按钮，就在转头时看到电视中的画面。
这次他看得清康纳脸上的表情了。他在害怕，但还是举起了枪。
砰。
汉克在晨曦中张开了眼睛。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晒在了他的床尾，隔着门能听见外头康纳正在准备早餐的轻响，淡淡的咖啡香气似乎也跟着那些响声飘了进来。
警探觉得自己晚上似乎做了恶梦，但怎么都想不起梦的具体内容，只记得茫茫白雪从夜空洒落，街道被强光照得亮如白昼，和底特律平时的夜晚完全不同。不过梦总是那样，其实也没什么必要去深究。
今天是圣诞当日，但可怜的警察并未获得在今天放假的特权，只能用冷水把自己拍醒，从过节的人群中挤进了警局。
几天前那个命案的鉴识报告已经出炉，但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整起事件仍旧十分不明朗。现场房屋存在着入侵痕迹，但偏偏屋外的摄像头却只拍到了死者与他的仿生人出入；同时现场虽遗留着凶手的血迹，但找不到嫌疑人让血液样本无从比较。
这起案件的死者叫罗伯特．马丁，是个丧子的孤僻老鳏夫。他几天前被自家仿生人发现倒卧在卧室内，身边躺着他款式老旧的手机。那台HE500引导了紧急救助程序，通知了警方和救护车，甚至做了一系列抢救（这大概是看护型仿生人为什么比其它贵上许多的理由），却还是没能将他救回来。
死者的死因是心脏病发作，但若只是一般的急病问题，这个案子也不会交到警方手上。
老马丁的房子门锁上有很明显的破坏痕迹，抽屉和柜子也都被翻找过，值钱的东西大多被搜刮一空。照现场遗留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有抢匪闯入了那栋大房子，在搜刮财物的过程中并未想到主人仍在屋内，直接在路上撞见了对方──没错，经过警方鉴定，第一现场并不是HE500发现老马丁的卧室，而是在那外头的长廊。
死者与抢匪在走廊上明显经历过一阵搏斗，原本放置在矮柜上的花瓶碎落一地，矮柜本身也被推离了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横在走廊中央，挡住了通往卧室的去路。但显然的，它并没有起到多大的路障作用，只为侦办的警方刮下了一点凶手身上的线索：虽然并未发现指纹，但鉴识小组却在矮柜边锐利的裂角上采集到了闯入者的血液。
老马丁没能足够迅速地逃回卧室。他在跑到一半时就已跌落在地，也不知是先被歹徒压制还是他脆弱的心脏先罢了工，警方在木质的地面上采集到了一整串他的掌印，看来他经历过了一段艰辛的奋斗才到了HE500发现他的那个地方。
这个案件疑点重重，除了摄像头并无拍到任何外人出入外，照监控画面的时间来看，在案件发生当下，死者的仿生人明明身处家中，却并未发现入侵者，甚至还出了一趟门，待它不久后归来才匆匆施行急救和报警。
还有，老马丁为何在已经发病的状态下，仍要爬回卧室使用电话求救，而不呼唤自己的仿生人？
很怪，整个案件都很怪。警探也曾经想过是否又是有人借仿生人动的手，但现场却又残留着非死者的人类血迹，与蓝血案件的情况完全相反。
然后我们破案率超高的安德森警探想起了自己家里有一个家务安卓，技能点很歪，很好用的那种。好了，接下来要怎么让康纳接触到这个案件？
──最后汉克选择什么前缀作业都不做，直接回家简单粗暴地把人塞进车里再开走。
康纳坐在副驾驶座上，脸上满是突然被绑架的茫然，整个人裹在汉克的旧外套里，过长的袖子至少盖过他一半手掌。那顶底特律齿轮队的毛帽又到了他头上，不过称职的家用仿生人早就把它清洁干净，现在除了散发着洗衣粉的香气外还十分柔软。
圣诞节警局留下轮值的人并不多，除了因为手上案件仍在进行中而自动停假的警探外，就只剩几个基层员警和与汉克负责同一件案子的莱拉。
他们进入办公室时莱拉正捧着一杯热咖啡经过，原先康纳还在研究那与十几年后完全不同的门禁系统（现在要汉克掏出一张卡开门，并不能自动检测标识来人的身分），就听见年长女性的声音说道：「咦？汉克，怎么带康纳来了？我还想你刚去哪了。」
「有点事需要他帮忙。」汉克说，「会议室有人吗？」
闻言莱拉似乎很感兴趣，「没。是和这案子相关的？我能旁观吗？」
警探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眼没特别反对意思的康纳，同意了──虽然他实在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有没有不能被其它人发现自己有问题的意识，不过照之前他在外头的表现，应该还是有吧。
汉克突然有些忧心忡忡。
在来时的车上，警探就已经将大致案情告诉了康纳，因此在进入会议室后他也不多赘述，直接把当前能找到的所有线索都摊到了桌上任仿生人翻阅。
看年轻人真的开始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些数据，莱拉悄悄扯扯把目光落在康纳身上的汉克，让他跟着她一起出了会议室。
莱拉仰头看着眼前高大、事业有成的棕发警探，他在她眼里仍是个需要关怀的后辈。
「你平时并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汉克。」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这个，「我不清楚你和康纳之间的关系，你赋予他信任，我也相信你的判断。但是这么草率地把他带进警局、接触这些数据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你有可能因此得到处罚──我昨天已经提前申请了退休，汉克。但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有些放心不下你。」
汉克在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响应。诚然，他知道康纳是他的仿生人，也知道他并不带有任何恶意，但直到现在汉克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康纳的信任到了什么程度──他可以毫不避讳地向他展示所有机密，而在这之前甚至没有考虑过这个举动会带来的后果。
「抱歉，莱拉。」汉克非常诚心地向关心他的女士道歉，「我只是……」他准备了很久还是无法把心中那个无稽的念头说出：他总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去寻求康纳的帮助是正常的，不是以一个拥有者命令自己的所有物那种，而是和一个对等的生命成为搭档，互相交付后背、共同克服困难，而且永远不用担心背叛那种。
汉克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从何而来，但对于莱拉的信任和亲近让他试图向她解释：「我只是相信他。康纳的能力足以发现我们都忽略的盲点，莱拉。他是不同的。我能放心把线索交给他，他也会不计一切帮我。而作为代价，我认为这一点风险不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在听完他这席话，莱拉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她看起来像不知道该担心谁，「康纳的确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你知道我的意思，他的长相和声音确实都很可爱，看来个性和能力也是。只是汉克，你是不是该……理智一点？」
……上面他说的话到底哪里和康纳的外表有关系？！
这时候汉克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语句多容易让人想歪。「……不，莱拉，我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他真的是我……呃，」汉克想了很久，但还是没找到一个能告诉莱拉的词来定义他和康纳之间的关系，「朋友。」
大概是他思考太久，莱拉对他这段解释的反应是一脸「你这说法还想我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汉克和莱拉的讨论尚未结束（虽然话题已经偏移到了个很古怪的地方），会议室的门就被里头的康纳拉开：「汉克，我发现了问题。」
警探在进门前给了莱拉一个「你瞧我就说他行」的眼神，跟在他家安卓身后走了，而还站在原地的莱拉表情，显然，非常复杂。
最后女士还是决定略过汉克明显已经脑袋不清楚的行为，跟进去看看年轻人有什么新发现。
康纳在注意到莱拉的到来时稍稍倾了一点角度，让她也能看清屏幕上的画面。那是一段老马丁大宅前的监控，在十分钟内死者的HE500出门又归来。莱拉知道这段影像的时间点，那是死者遇害到他的仿生人报警之间。
「这个，」康纳指着在时间16:23出现的仿生人，又把时间往后拉到16:32，「和这个不一样。」
汉克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在这一段里，出去和回来的不是同一个仿生人──或者说，」警探万能的家务安卓拉大了16:23处的画面，「前面那个走出去的，是一个人类。」
康纳提出的观点让汉克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悚感。警探让康纳把这个画面单独截出来，他的仿生人在看他一眼之后转身挡住了影像，随意摸了几下触控屏幕，就把那个画面拉了出来。
「虽然模控生命不会使用真人的脸模来制作仿生人，但不能排除有人类的长相天生就与某个型号的仿生人相近。」康纳说，「这个『仿生人』额角的指示灯比模控生命的统一设计还大了一些，位置也不对，但通常不太会有人去注意安卓额头上的LED位置，和有细细分辨它们的长相。他应该就是藉这点才成功蒙混过众人的目光。」
汉克用指尖敲着桌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或许就要整个推翻之前的假设了。这是蓄意入侵，虽然也不排除单纯的窃盗会费这么多心力去伪装，但老马丁家中的状况让我想起──」
整栋房屋是都被翻找搜索过的紊乱痕迹，原本以为是入室抢劫的谋杀案。
两个人类和一个仿生人对视一眼，他们三个刚好都接触过那起案件。
那个被灭口的毒贩，柯瑞．布朗。
发现这点后，汉克和莱拉迅速地行动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声张自己的发现，反而安德森警探还喊着「不行受不了了」，带着他方才溜号带回来的年轻人翘班过圣诞去了，而即将退休的女警则是捧着咖啡，像是没什么兴致工作般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电脑中这起案件的数据，最后甚至在去证物室逛一圈后还和那几个年轻的基层员警聊起了天。
汉克带着康纳「翘班」去了马丁大宅。经过好几天时间，这里的警力早已撤除，虽然封锁线还拉着，但周围空荡荡的，完全不似当天警方包围、人来人往的模样。
「罗伯特．马丁的死回应该也有蹊跷，」汉克在钻过封锁线时对康纳说，「现在就等验尸报告出来。但比较麻烦的是在不确定警局里有问题的是哪个人之前，我不能动用警方的力量。这让要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变得非常困难。」
警探才想说下去，就听到他身后的仿生人在一小段沉默后开口说道，「罗伯特．马丁，六十四岁，死亡，育有一子小罗伯特．马丁。」康纳说，报告还没结束：「小罗伯特．马丁死于五年前，得年二十二。死因：吸毒过量。」
汉克突然顿住了脚步。「吸毒过量？」
「正确。」仿生人说，「同时，出事时与他在同一个现场的，还有那个在胜利之星开毒品派对的富家公子，威廉．拉格伦。」
人类沉默地转了过来，看着自家家务安卓。
「……所以，这也是我『生活中的小问题』？」
康纳肯定地眨眨眼，「正确，安德森警探。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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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莱拉的形象在我脑中差不多就是安娜，法拉她妈的那个（不太重要的资讯
